2023年12月22日下午，2024年新年论坛分论坛五“民办教育高质量发展”准时举行。主持人是北京大学教育经济研究所长聘副教授杨钋。北京大学教育经济研究所郭建如教授、张冉副教授、朱琼助理教授、北京教育科学研究院丁秀棠博士、 中国人民大学教育学院周详副教授出席并做学术报告。
分论坛五｜朱 琼 助理教授
北京大学教育经济研究所助理教授朱琼作题为《民办义务教育发展的功能转型——基于空间与流动的视角》的报告，朱琼指出随着当前人口流动的加速，流动人口群体的异质性也逐渐显现，民办义务教育规模的在不同的地理层级差异性较大，哪些因素在驱动民办教育功能转型亟需探究。同时，该研究也关注民办义务教育的需求从哪里来，如何服务流动儿童教育高质量发展。研究从教育政策和教育财政策略的演进和经济和社会阶层分化两个角度切入，对河北省四市和广东省的四个地市进行调研，实证结果显示民办义务教育的供给呈现各种空间集聚的模式，主要集聚在京津地区、长三角和珠三角，即便在同一个省内，也有较大的区县差异。流动人口增长较快的地区民办教育比例上升也较快；民办教育学校按照选择成本和选拔性两个维度可以四个形态，分别对应不同的服务目标群体，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流动人口超额的教育需求。该研究为民办教育与特色化、多样化的教育服务发展提供了理论支撑。
分论坛五｜张 冉 副教授
北京大学教育经济研究所张冉副教授的汇报主题为《商事行为与教育规制：聚焦民办学校举办者的身份与责任》，张冉副教授指出几十年来，民办教育在全世界范围内呈现规模不断扩张的样态，政府角色从传统的教育的直接提供者转变为同时担任监管者，本文主要分析我国对民办学校举办者的监管方式。在中国，民办学校举办者的资格存在一系列限制，举办者是一种身份权，不能直接继承；举办者可以通过举办者变更的方式退出办学，与继任者约定权益，但举办者变更也需要满足法律法规和学校规章规定的条件和程序，并需获得行政机关的核准。因此，我国事实上对民办教育实施“双重准入”限制：民办学校需要取得办学许可，民办学校的举办者需要符合法律法规规定的条件，这在义务教育阶段民办学校中尤为突出。除了事先许可的制度设计，我国2021年修订的《民办教育促进法实施条例》也拓展了对举办者的事后问责。本研究区分了举办者承担责任的三类法律基础，指出举办者即使不参加民办学校的管理，也不存在抽逃资金、个人财产与学校财产混同等侵害法人财产权的行为，仍有可能因民办学校的一些违规办学行为而承担个人法律责任，包括对未来再举办学校的资格限制。总体而言，与公司等普通商事组织相比，我国的民办教育法律制度具有更强的组织穿透性，对举办者实行双重准入和超越有限责任的问责，体现了国家对公共教育安全的理解和重视。
分论坛五｜丁秀棠 博士
北京教育科学研究院丁秀棠副研究员作题为《民办教育分类管理中的产权界定问题》的报告，她对民办教育相关法律法规有关产权问题规定的演变过程进行了分析，指出当前分类管理推进过程中虽然面临各种层面的问题，但核心仍是产权界定问题。借鉴经济社会学领域有关影响产权界定的影响因素等理论与实践分析，她指出，民办教育分类管理中的产权界定不仅由国家法律法规界定，同时也更受到人们社会认知、人际关系等因素影响。因此，在推进分类管理过程中，面对举办者或出资人的合理产权诉求时，应充分尊重举办者或出资人的意愿，保护其合法权益，从而切实推动民办教育分类管理制度的平稳落实，促进民办教育健康发展。
分论坛五｜周 详 副教授
中国人民大学教育学院周详副教授作题为《民办学校公益性保障的法律问题》的报告。周详副教授重点论述了民办教育的公益性，并点明法律对其公益性和非营利性的内涵界定上不够清晰的现状。《民促法实施条例》列举了民办教育机构在管理、经营过程中出现的违法违规情形，这些情形出现的本质是民办教育机构的运行偏离其设立的公益性目的，尤其是非营利性的民办教育机构。同时《民促法》列举了在行政法、刑法具有明确违法行为，造成民办教育机构公益性目的受损的情形，但在实践中尤其民办教育机构的治理层面，存在着规范缺失的问题。最后，周详副教授结合案例指出，政府作为全民公共利益的代表，具备作为民办教育公共利益的代理人的资格。其可以自己行使或授权具有法定资格的机构行使国家教育公共利益的代理人资格，在民办教育机构陷入经营僵局、不能实现公共利益时介入，进行董事会重组等治理修正。
分论坛五点评人｜郭建如 教授
本场分论坛的点评人郭建如教授表示，非常高兴看到年轻的研究者持续在民办教育领域探索，解决当前存在的问题。城市和阶层从古到今在不同时代皆不断发展，二者关系某种程度上表明了发展的不平衡。朱琼和杨钋老师揭示了民办义务教育功能的转型，为下一步发展点明了方向。张冉老师和周详老师从法律角度开展分析，丁秀棠博士则从经济学角度对民办教育分类管理中的产权问题逐层开展剖析，以上研究都聚焦教育学界重要问题，也都是事关当代社会的实务问题，具有较强的理论价值和现实启发意义。
撰稿｜沈欣怡
